第 121 章(2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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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氏心里想儿子文武双全,可不就得配这样出众的美人儿么?
姜氏将打盹的二老爷给摇醒,“咱还得想法子,说服谢祭酒嫁女。”
入夜,王书淮照旧掠到谢云初屋顶躺着,谢府虽有些家丁,却远远不是王书淮的对手,他修长的身影躺在屋脊下,与墨色融为一体。
每晚总得听听她温软轻快的嗓音方能阖眼。
这自然被信王抓到把柄。
夜色如水,信王瞅准谢晖身子转好之际,悄悄打了个手势,几名暗卫跃去谢府上空,立即与齐伟交上手,信王亲自带着两人围攻王书淮。
信王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于是谢晖和谢云佑等人便听得屋顶咣咣当当,当父子俩匆匆穿戴整洁循声赶来时,便看得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屋顶滑落下来。
双黑缎面提花长衫,衣裳剪裁得体,衬得他挺拔的身如同一柄剑鞘,飞身滑落时,衣袂飘扬,徐徐落地,即便是被赶下来的,姿态依旧优美。
紧接着信王也掠下来。
谢晖看到两个男人杵在自己女儿院中,气得面色铁青,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谢云佑更是直接堵在姐姐房门口,又吩咐林嬷嬷等人守去各处,勿要叫旁人发现,双目锐利地盯着王书淮,“怎么回事?”
信王将刀剑扔给侍卫,朝谢晖拱手,
“惊动老师实属惭愧,我巡夜时,发现一道黑影在谢府上空乱窜,怀疑有歹人,遂带着人杀过来,哪知竟是王公子,王公子,敢问你躲在谢姑娘屋顶作甚?”信王犀利的目光扫向王书淮。
屋内的谢云初听了这话,顿生惊讶。
王书淮藏在她屋顶?
怎么可能?
他品性高洁,出身世家贵胄,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行径。
王书淮面色没有半分变化,依旧不疾不徐朝谢晖施了一礼,“回老师的话,学生夜里打藏书阁回来,路过法华寺附近,瞧见一个做道士装扮的男子往谢府方向来,学生觉得蹊跷,遂踵迹而来。”
谢晖一听道士二字,心猛地跳了下,“人呢?可追到了?”
王书淮不咸不淡往信王瞥了一眼,语气冷峭,“被信王殿下惊动,给逃跑了,原打算追上去,偏生信王殿下拦住了我的路。”
信王:“.......”
可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内阁首辅。
王书淮说这番话时,面不改色,又因他过去形象实在太好,谢晖深信不疑,“原来如此....”那道士保不准来谢府寻麻烦,可惜被他逃走了,一时看着信王颇含着几分埋怨。
既然是个误会,谢晖就不好责备什么,抬手往前一指,示意信王和王书淮跟着他出去。
信王给气笑了,却也不能任由王书淮猖狂,于是便与谢晖道,
“恩师,恐有歹人作祟,不如我从信王府调一
() 些人手看顾谢家,恩师以为如何?”
信王这个主意自然是好的,但是谢晖不想领他的人情。
“多谢王爷,下官再想想法子。”
信王笑着回,“恩师不必客气,若是恩师介怀,那我叫人守在外头好了,后巷子上不是有颗大槐树么,我着人守在那里,既不叨教府上安宁,也能照料邻里安危。”
王书淮深深看了信王一眼。
谢晖也着实担心道士闹出风波,连累整个谢府,尚在权衡之际,谢云佑朗声道,
“犯不着你们操心,我守在树上便好。”
信王本意是逼走王书淮,自然也不强求,便道,“也好,我也会加派人手在附近巡逻,襄助一二。”
谢晖无话可说。
一行人至前厅,谢晖立在台矶处,示意二人离开。
信王想让王书淮先走,王书淮却以信王身份尊贵为由,请他先行。
谢云佑直觉二人不对劲,一齐给轰出去了。
王书淮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,连夜回了王府。
恰恰遇上闻讯赶回来的国公爷,国公爷听闻王书淮整日浑水摸鱼,并不好好当差,气得不轻,风风火火赶回府,打算训斥一顿孙儿,祖孙俩在大门处撞了个正着。
国公爷立在台阶处,瞅着风尘仆仆赶回的孙儿,冷笑道,“这是去哪了?”
“谢府。”王书淮还很理所当然。
国公爷左看右看没觉得孙儿与过去有什么不同,瞧,气质沉稳,语气干脆,像个干大事的,难以想象他居然睡去谢家屋梁,王家的脸都被他丢干净了,
“跟我进来!”
国公爷怒气冲冲带着王书淮回了书房,
王书淮却没有给他训斥自己的机会,将书房门一掩,替他老人家斟了一杯茶,单刀直入道,
“祖父,咱们爷孙俩就不卖关子了,我就直说,祖父身上的秘密,孙儿已然知晓,如今摆在祖父跟前有两条路,要么孙儿把晋宁遗诏的事抖露出去,要么您说服长公主殿下,让她老人家亲自去谢府提亲,我相信,只要长公主出马,谢晖答应也得答应,不答应也得答应。”
国公爷给气傻眼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您先把孙儿的事办了,回头孙儿跟您坦白。”
前世的现在,国公爷可还没把遗诏的事告诉王书淮。王书淮为了娶到谢云初,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国公爷深深看着孙儿,却在王书淮眼底看到前所未有的淡漠与坚决。
这混账,连他都敢威胁。
国公爷怒归怒,也佩服他这份魄力,是个能成事的,起身狠狠敲了他一记脑门,二话不说回了宫。
也不知国公爷想了什么法子。
次日清晨,这位当朝最尊贵的摄政长公主仪仗驾临谢府,谢府上下齐齐出门跪迎。
长公主与国公爷一前一后从宫车出来,身后还跟着儿媳姜氏与二老爷王寿。
王
书淮更是换上了六品翰林编修的官服侍奉在侧。
长公主雍容往前,朝老太太和谢晖抬手,
“免礼。”
谢晖看着这浩浩荡荡的架势,后背冷汗涔涔,恭敬将长公主一行引入内。
谢云初走在长辈之后,往王书淮瞥了一眼。
王书淮视线早就落在她身上,四目相接,谢云初面庞一热,移过目光,扶着老太太进了门。
片刻一行人至正厅,分主宾落座,长公主,国公爷和老太太坐在上首,谢晖与王寿夫妇相对而坐。
谢云初则侍奉在老太太身侧,王书淮的席位摆在父母末尾,他原本是可以坐着的,瞅见谢云初站着,他便干脆站在那儿不动。
长公主不喜欢寒暄,坐下没多久便朝朝云看了一眼,朝云将一烫金皇帖递给谢晖,
谢晖接过来满脸疑惑。
长公主笑道,“谢大人打开瞧瞧便知道了。”
谢晖将皇帖打开,里面是钦天监合的王书淮和谢云初的八字,卜了八个上上佳的乾坤卦,谢晖便明白意思了,看来这个女儿是非嫁不可了,王书淮也着实是个人才,王家诚意摆到这个份上,再不答应怕是不知好歹,他看了一眼女儿。
长公主了然,谢晖这是还要看谢云初的意思,于是道,
“书淮,我们长辈说话,你们晚辈听着无聊,便去一边玩。”
谢晖也立即开口吩咐谢云初,
“云初,东苑那园桃花开得正好,你带王公子去赏花。”
谢云初心下了然,朝长辈屈膝行礼,便看了一眼王书淮,抬袖往廊庑一指。
片刻,二人来到东苑的桃园。
丫鬟守在园子门口,将里面一片小小天地留给二人。
东苑的桃花开得正艳,一簇簇堆在枝头,玉雪可爱,谢云初亭亭立在一颗桃树旁,王书淮负手踱过来,抬手撩开一枝桃花,探目看着她。
谢云初面颊红彤彤的,比那桃花还要明艳几分,
“你为什么非要娶我?”
姑娘虽单纯却又不笨,王书淮三番两次出现在谢家不是偶然。
王书淮并不敢深瞧她,怕泄露自己的情绪,将目光落在她脚尖,温声道,
“我若是告诉你,我总无缘无故梦到你,就仿佛你是我前世的妻,你信不信?”
谢云初满脸愕然,这也太匪夷所思了,羞道,“你别胡说八道。”
这话换做旁人便有轻佻之嫌,王书淮说出来反而有一种格外的认真。
王书淮凝望她,慢声道,“克妻之事是信王所为,你冰雪聪明,当不会为之所困,至于将来,我还是那句话,一不纳妾,二不叫你操持家务,三不让你侍奉长辈,四不急着生孩子,你只管过你想过的日子,其他的事都交给我。”
“若是有一日你我遇到艰难险阻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,生同衾死同穴,我王书淮生死相随。”
“若是哪日我叫你失望了,你随时可以离
开我(),呐?()_[()]?『来[]?看最新章节?完整章节』(),”王书淮从怀里掏出一信封交给她,
“这里是我写好的婚契,以上所说皆明明白白纪录在上,白纸黑字为证,我已盖下私印,咱们的婚姻存续与否,皆取决于你,你可还有顾虑?”
谢云初被这一车骡话给砸蒙了。
就像是一只粉嫩的小白兔,遇到了高明的猎人,把谢云初能想到的都考虑到了,谢云初反而无话可说。
王书淮很有君子风范,始终离她在五步外的距离,语气不急不缓,很容易给人好感。
谢云初哪里招架得住,她慢吞吞将婚契接过来,好奇地看了一眼,还真条条框框写得明明白白,每一条都是为她着想的,再多的疑虑都被打消了,幸福来得太突然,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忍辱负重长大的姑娘,第一次被人百般呵护着,心里涌上一股密密麻麻的酸甜,谢云初眼眶慢慢泛了湿意,
“你别说笑了,哪有不侍奉公婆的,我也不想背个轻狂的名声...”
王书淮语气淡然,“王家仆从甚众,哪里需要你伺候,你甭操心,这些我均会处理好。”
这辈子他不想让谢云初再吃一点苦,那些三从四德,世家长媳之圭臬皆可不要。
谢云初笑了笑,只当王书淮说得好听,怕等过了门,便由不得他。
不过这倒表明王书淮明辨是非,不是愚孝之人,意味着往后她真与公婆起了龃龉,王书淮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责怪她。
谢云初对王书淮的信赖又添了几分。
两个人目光撞在一处,一个明澈,一个灼然。
谢云初害羞地垂下眸,手中还捏着那封婚契,帕子慢慢倾垂,在暖风里轻晃,一如那颗怦怦直跳的心。
不一会二人回了厅堂,长公主和谢晖只消看了一眼谢云初那娇羞的模样便知端地,接下来便商量起下聘一事,二老爷夫妇想起王书淮那魂不守舍的德性,盼着能把婚期定的早一些。
国公爷来之前问过钦天监,拍板将婚事定在两月后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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