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瞥见这只灰雉鸟,便?叫人想?起在飞鸿塔上,瓢泼大雨时分的荒唐来。
稚陵脸颊微红,束腰的天青色亮缎上扣着绿丝绦,这丝绦被即墨浔攥在手里便?要解开,旋即,她?犹疑着,却还是?低声说:“陛下……太医说,臣妾不能……不能侍寝了。”
身上的莲青色梨花纹绫罗裙差点落地,她?险险勾揽住,话音落后,即墨浔却微微诧异:“朕知道。”
稚陵嗫嚅着,“陛下若有兴致,……”下一句便?是?请他?去昭鸾殿了,可话没来得及出口,骤然就觉温度骤降,她?小?心地抬起眼睛,只见即墨浔面如冰霜,方才噙着的星点笑意早已荡然无?存。
他?冷笑了声:“朕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。管天管地,还管朕去哪儿过夜了?”
稚陵脸色苍白,便?要跪下请罪,被他?两手一扶,没有跪下去,倒是?再没敢抬头去看他?的神色。
她?明?知有八成可能他?要生气,偏偏赌了这二成可能,果不其然地失败。
面对唾手可得和求也?不得,大抵总会冒险选择前者?……她?心里轻轻叹气,暗自道,裴稚陵啊裴稚陵,你未免太不谨慎。
即墨浔的手指轻抬起她?的下颔,叫她?仰头与他?对视:“朕听说白日里你也?去见了程夫人,是?她?说了什么话?”
稚陵连忙摇头,“不、不曾……”
他?幽凉的声线响起:“稚陵,你也?知道——朕最反感旁人管束朕,对朕的决定指手画脚。朕知道,一定是?她?说了什么,或者?逼迫你了……别理她?。”
他?已笃定是?程夫人的缘故。
稚陵惴惴应声,辩驳的话一句没有出口,即墨浔高大的影子覆罩着她?,压倒了她?。
他?敞开的胸口上,那狰狞的伤疤犹如一条凶神恶煞的巨兽,向她?张开血盆大口。
他?知道她?不能侍寝,只在腿根处纾解了。虽说如此不够尽兴,可稚陵心里却又难得松了口气。
他?动了几下,低声说:“朕知道你是?被迫,朕不怪你。往后,别说这种话了。”
稚陵一面被他?结实的胸膛压着,承受着来自他?的恩泽雨露,一面却分神地想?,自古以?来的贤后贤妃,是?否都要像她?一般,陷入这样的两难里……?
奢望即墨浔为她?守身十个月么,那简直不可思议。
他?不是?压抑自己的人,除非是?他?自愿。
但他?今年加冠以?后,怕就不会再戒色收敛了,届时,她?还是?要看着他?宠幸旁人吧……?
想?到这里,她?心头一涩,蹙起好看的眉,微微张口,嘤咛出一声。
他?仿佛觉察到她?的为难处,撑在头顶的手,抽过来轻轻抚了抚她?的鬓角,柔和了声音,低沉沙哑的嗓音近距离地响起,说:“稚陵,难道你心里也?想?朕去别处不成?……”
她?在他?身下微微摇头,睁大了乌浓的眸子,脸上汗涔涔的,一副经雨的梨花样子。
他?才说:“你安心养胎,这几个月,朕绝不会碰别人。”他?想?,万万不能功亏一篑。
说罢,俯下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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