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5 章(1 / 2)
安阳难受得皱着眉头,面目狰狞,手捂住嘴巴,一副即将要疯狂呕吐的样子。
不断有酸水从喉咙涌上来。
安阳发誓:她这辈子就没吃过这样的苦。
一回头看。
莫清薇老神在在的环着胸口,表情很是淡定。而她身边那位身子看着不太好的女子,似乎也无任何不适。
难道……难道就我这么脆弱?
安阳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丝的绝望。
都说要去天极宗净化血脉,这得吃多少苦头!
传送法阵里,时间都变得格外漫长,数不清多少个分秒过去后,上官柠低呵一声:“马上便到了下一个描点。”
安阳捂住嘴,用力点头。
下一句跟死神似的差点了结了她的命。
“中间会不断传送。”上官柠摆了摆手,“我在阵法这一块,还是没有集大成的,要是我师父在一个传送阵就解决了。”
安阳咽下翻涌的酸,问:“仙人,您师父是?”
“一风神侍,听说过吗?”上官柠第一眼看去性格冷淡,稍微多接触两下,人就有点活泼了。她对安阳的提问知无不言,“我师父,那可是无数人都想拜她为师的,可她却偏偏挑中了我。”
姬问意眼皮一跳。
“一风神侍”的徒弟上官柠,很好,她对这个弟子这么看重的话。
和儿子一起死在外面,想来消息传入她的耳朵里,表情应该是极为精彩的。
前方的安阳还在叭叭叭追问。
姬问意阖上眼眸,靠着莫清薇的肩,盘算着盘山玉应该是快要到了。
盘山玉在万象宗待了许久,等此事一过,正好到了收尾的时候。
万象宗一灭。
天极宗再死几个精英弟子。
人皇血脉再折于她手。
……
伏风界,将彻底沦为一盘散沙。
姬问意牵起唇角,眼尾泛上一丝难言的满足。
这便拿来做聘礼罢了。
其实姬问意考虑过要不要留下安阳,毕竟是故人陨落后的稀薄血脉,可她留情,早已在当初小巷子里,对赵济睿留了情面,不然要以她从前的性子,碍眼的都杀了干净才好。
虽然赵济睿体内的血脉,不如安阳万分之一。
但是么也算她留了一命不是?
抵消。
传送阵的描点在山里,藏得很深,属于天极宗的秘密之地,山峰绵延,雾气弥漫,犹如龙的脊骨起伏不断,耸入云端。
一束光,落到了被白雪皑皑遮住的密林山脉深处。
莫清薇一行人从传送阵里跳入地上。
踩在实地上得感觉终是令人放心,莫清薇心里踏实,前面的安阳却捂着肚子跑到边上,哇哇大呕。
上官柠眉锋微拧,目光瞥到边上,正好与莫清薇看过来的目光对上。
“还有
多少个传送?”
上官柠细数了一番:“还有三个。”
第一次的传送阵,已经令她们出了中洲地界,第二次则将跨越延绵不断的平原,去到下一个描点。
安阳终于吐干净了,她满脸泪水,十分憔悴。
上官柠嫌弃的给她丢了张帕子:“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,就没像你这样,果然还是皇族的血脉就是娇柔,经不起一番波折。”
安阳忍不住辩驳:“这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反应好嘛?!”
上官柠伸手指着姬问意:“她不也是普通人,怎么没见她受不了呢?”
安阳:“……”
天杀的。
姬问意笑而不语,目光瞥了瞥密林深处,随机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。
莫清薇笑道:“什么时候再次动身。”
“马上。”
莫清薇点点头。
当传送阵再一次开启后,莫清薇几人已经到了马上离开,却即将步入传送阵空间内的情况。
躲在远处的姬蘅几人慢慢走近。
然而就到传送开启的下一秒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数道带着火焰般的巨响陡然出现,伴随着一道凌冽无比的冰芒,以毁天灭地的强大罡风,斩断传送阵的光束,并在渺远而广阔的山脉里,留下一道道,如同被雷劈开的焦黑地缝!
传送阵里顿时不断颠簸,乱流吹散了几人。
莫清薇晃了晃身子,东倒西歪,几乎是下意识的,伸手要抓住姬问意。
她之前一直隐隐觉得,预感不好的情况,仿佛要在此时成真了。
传送阵的光束若隐若现,玻璃似的,不断裂开。
“大家稳住!”上官柠娇喝一声,“传送带断裂,极有可能被乱传到其他不安全的地方!也有一定概率重新回到描点,大家把身边的人拉住,不可放手!”
雪风刮骨,生疼,莫清薇艰难回头,伸出手去,在即将够到姬问意时,传送阵断裂,五色光芒闪烁处,毫无预兆,姬问意竟直接刹那间消失了!
“眠眠!”
差一点就抓住了,莫清薇错愕后,面色剧变,
再一回头。
前方的上官柠几人,也一并不见了。
是谁!
莫清薇咬牙。
这是路星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后,第一次因为外力分开。
原以为跟着天极宗,便能最大化的安全,没想到竟然真出现了意外。
早知道……早知道她们还不如买了灵舟,自己坐去天极宗!
莫清薇恨得牙痒痒。
然而她来不及多思,在传送阵断裂的乱流当中,一个身着深蓝色衣裳的男子出现。
他逆着乱流而来。
五光十色里,他神情冰冷,手里拿着指针不断晃动的罗盘,再看见她后,罗盘倏忽之间,直接不动了,他的脚步也不动了。
“你是天极宗的人?”他
问。
莫清薇眼角一跳:“不是。”
“你认识中洲皇室安阳公主?”他再次问。
莫清薇摇摇头,撇清关系:“不认识。”
“你是谁?”
男子眼底露出怜悯之色:“在下路元恺。”
“一问三不知,如此无用。”他玩味一笑,“杀了算了。”
“等等!”莫清薇叫住,“我虽不是天极宗的人,但与安阳却是认识的,还挺有价值,你确定上来就要杀杀杀吗?”
她一边说,一边害怕得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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