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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什么?”
“极端的不是资源匮乏的小岛,而是真实世界。”
“你不认同我吗?”
——“嗯。”
她拒绝承认。善良是个褒义词,词典里是这么说的,它被创造出来用来形容受到人们一致推崇的品质,但在现实环境中,它与天真一起和愚蠢挂钩,弗洛夏用幼稚的角度去看待世界,将美好童话与寓言奉为圣经,却忘记了故事只要讲得好听,听众就会买账,可人生不同,就算是同类也仅仅代表是相同的物种,这并不会妨碍人类互相倾轧,杀害掠夺,妥协与退让,胜者为王听上去老套而落后,可惜在欲望不知节制,贪婪将知足吞吃,野心与阴谋无法遮掩理性被压抑的时代中,踩着同类尸体搭出的阶梯才能到达高位,践踏无用的善良才能获取生机。
“因为我们是罗曼诺夫。”
弗洛夏需要听懂,我们,现在也包括她。
不论弗洛夏明白与否,迟早有一天她会习惯自己新的姓氏带来的荣耀和力量。
我双手抱在胸前,身体以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,在返回巴甫契特的路上没有人说话,弗洛夏耷拉着肩膀,有气无力地瘫坐着,眼睛半睁半闭,在黑色的包裹下被睡意召唤,她不时用手捂住嘴巴打小哈欠,睫毛上悬挂着被逼出的泪珠。
在平日懒懒散散地生活方式的映衬下,今天对弗洛夏来说称不上轻松,她的困乏写在脸上,从嘴巴里的哈欠声中溢出来。
车子停下来。我下车后弗洛夏慢吞吞地蹭出来,她似乎想要伸懒腰,肆意舒展的骨骼和肌肉相互摩擦的拉伸进行到一半就缩回去。其实她平时并不会特别注意这些,只是警戒心是弗洛夏放置在我与她之间的保护罩,她不允许将如此不设防的举动展现在我面前。
我看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巴甫契特,手臂垂下来,传来节奏性的刺痛与麻木,列昂尼德的车子缓缓滑过来停下,我盯着那个在侍从的簇拥下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,转过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“去格利普斯。”我呼出一口堵塞在胸口郁气,轻声吩咐。
此刻我的疲惫丝毫不亚于弗洛夏,情绪大起大落,神经在频繁的冲击下将近失去知觉,满足与失落一齐爬上身躯,意外出现的转机和层层笼罩的未来让我不由自主地叹息,我热爱挑战渴求未知,正如一成不变的乏味使我腻烦。想要再一次被抚慰的
但弗洛夏偏偏异常脆弱,她无法经受住生理上任何形式的索求,距离她太近是个错误的选择,特别是今天晚上,各种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,留给理性的空间不多,理智不断衰弱的领导力无法统治残酷的兴奋感,我不会想到,自己居然有需要逃离巴甫契特的一天。
“殿下,斯达特舍先生已经将书本送过去了,他稍后会抵达格利普斯。”列昂尼德的声音从前座传来,他摁灭手机的亮光,车子穿越静谧的森林中,正式陷入一片黑暗。仪表盘的荧荧蓝光上下颠簸,视觉暂留落下的光点连成线,杂乱的线条不停地扭动。
离开尼娜昂诺之前,我花了点时间在一张草稿纸上列下记忆中与《灯塔》同样风格的书籍,弗洛夏的接受能力有限,显然她已经错过了教育启蒙的最佳年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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