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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二人分别在即,再见至少是一月之后。楚霁又特意从马车里出来将他叫住,秦纵哪里还能再背过身去。
楚霁也对着眼前这张脸诧异了片刻。
倒不是嫌弃秦纵此刻“丑了”,而是这易容的本事实在高明, 竟看不出丝毫端倪来。
楚霁想摸一摸秦纵的脸皮,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。
可他的手都伸到了半空中才惊觉,秦纵此刻坐于马上, 怎么可能摸到?
可惜地摇了摇头,楚霁便准备将手放下。
这时, 秦纵微微一笑, 为这寡淡的面孔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随即,他仗着马术高超, 一手握住缰绳,俯下身来,几乎与马背相贴,劲窄的腰身在空中显出好看的弧度。
微微侧首,他脸颊旁的软肉正好触在楚霁的指尖。
楚霁眸光一闪,顺势上手捏住秦小将军的脸颊。
“一点儿也看不出来,以前怎会被你师父看出来?”
被楚霁捏着脸,秦纵的声音有些嘟囔,但还是尽力保持口齿清晰地回答:“医者看人皆是看骨,师父自然看得出。这是师父重新传授我的易容术。”
楚霁又揉搓了一番,这才放手。
悄悄捻了捻方才与秦纵脸颊相触的指尖,楚霁按下满腹牵缠,温声道:“去吧。”
秦纵郑重地点点头,刚准备调转马头,又被楚霁叫住。
“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。”
这一次,秦纵没有回头,反而带着十数随从旋马疾驰而去。
初春的杨柳风飘散来掷地有声的一句“你只放心。”
此时,和沧州一水之隔的桐昌城外。
姜木拧着眉头看着城门口的场景。
城门紧闭,门口罗雀,怎一个凄凉了得。
只有几名守卫脸上覆着厚厚的面纱,满目凝重地戍守着轰然阖起的厚重玄漆木门。
忽有一男子面色悲戚地朝着城门冲去,大有不顾一切之势。
守卫似乎已经习惯有人这般,只是伸手将人拦住,并不多做苛责,反而耐心地劝着什么。
男子或许是见守卫态度温和,竟退后几步,随即径直跪倒在地,朝着那几个守卫磕头。
守卫无奈地对视一眼,随即伸手为刃,朝着男人的后颈劈去。
男人应声晕倒,守卫们这才摇着头将人抬走。
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薛正也看见了此情此景,沉声问道。
他问的是霁月钱庄里负责给楚霁传信的线人。
那人早与薛正二人验过印信,知晓他们是楚霁心腹,自然知无不言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这桐昌城中的时疫来势汹汹。据说有好些百姓一夜之间遍体生疮,高烧不退。最终要么是因高烧而亡,要么死于皮肤溃烂,死状皆是异常惨烈。为了防止时疫扩散,胶州牧只得先行下令封城。”
姜木闻言收回了视线。
这症状听着,可不像是时疫。
薛正不懂这些,他只是随行保护姜木安全的。
听线人这样讲,他连忙问道:“城中可有大夫医治?”
“胶州牧原先也是想着要控制着疫病的,所以征调了大半个胶州的医者至
桐昌城。但是这疫病久不见好,一传十,十传百,慢慢地满城皆患病。现如今,那些大夫多数和受灾的民众一样,被困在了城内。”线人语气凝重道。
“这胶州牧人倒是不错。”薛正不由得感慨道。
旁的不说,但看守卫对百姓的态度便可知一二。
三人说话间,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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